找個11月下旬的好天氣,站在溫哥華郊區空曠的平野間,抬頭望,很大的機會可以看見上百隻候鳥們以一或人字的隊形,嘔呀著從頭頂掠過。一陣寒風襲來,領頭鳥羽翼稍偏,鳥群亦步亦趨,一致改變飛行方向,拍翅而去。
與溫哥華相鄰,位於溫市東方的本那比市(Burnaby)是個地形多樣的城市。高山、海灣、森林、湖泊、濕地等豐富的地形組合,讓這座城市充滿野趣。這天,海馬老爸在這城市東側的本那比湖(Burnaby Lake)目睹百來隻加拿大雁(Canada Goose)在200公尺的高空呼嘯而過。
本那比湖是一座東西向的狹長湖泊,兩頭尖而中間寬闊,若從半空中俯瞰,猶如一個開心微笑的大嘴。市政府將此湖規劃成自然公園,因保護得宜,區內楊木、樺樹眾多,擁有完整的次生森林。區內絕大部分是雜草叢生的溼地,更是郊狼、水獺等野生動物的天堂。
湖面面積3公頃,區域不小。除了賞鳥,泛舟、騎馬,十公里的環湖步道更是市民的戶外健身中心。從湖北岸的Piper Road邊的Nature House出發西行,樹葉幾乎落盡的步道上,陽光從雲層間露臉,讓低至5度的初冬稍解嚴寒。
步道一側是鐵道,太平洋鐵路公司長達一百多節的車廂靜靜在軌道上沉睡著。小路盡頭彎向南岸,木橋跨過名為靜溪(Still Creek)的小溪,向東拋灑出的湖面倒映著枯樹,燥黃的草叢掩著湖岸,一副蒼涼的景色。
在兩側與人等高的草叢間迂迴前行,不一會豁然開朗。大片綠地從跟前開展,呼喊聲隱隱傳來,著短袖短褲的英式足球隊小選手們不畏個位數氣溫的天寒在草地上奔馳。綠地盡頭屏障著的一排沖天的樹,站在樹下仰望,棉花般的白雲被樹梢兜攏著。
木棧道緊緊貼著湖南岸蜿蜒。湖邊矗立人造鳥巢,遠望高山積雪。偶見搖槳入湖心的獨木舟客;路經獨坐在湖邊木椅上的花白老婦,手持書本,伴著鳥鳴專心閱讀。
行經湖的東端,名為麋鹿堰(Cariboo Dam)的小水壩將湖水束成一帶,由此順流成布魯內河(Brunette River),河水東向穿過城市,進入菲沙河。駐足在水壩上木橋,冬日早落的陽光透過雲層悶亮著,將河岸樹林剪影成畫,平靜的湖面倒映成雙,教人難辨虛實。
繞回湖北岸,一小段的高聳森林間步道後,回到出發點Nature House。小屋旁有一小路引向湖心,是觀湖的絕佳景點。路旁淺水處水鳥聚集,鴛鴦、水鳥、魚鷹各自戲水。也許是被人類餵食慣了,只要人們走近水岸,禽鳥們成群游來;不見食物拋撒,又各自散去。路邊的招牌上說明約有70種禽鳥以此湖為家;只路經而非常駐的,也多達214種。
離開湖區前,不妨登上觀景台,從高處東望本那比市高樓天際線;西看湖水蕩蕩,山色蓊鬱。儘管寒氣刮臉,初冬的湖畔縱然蕭瑟,仔細品嘗仍自有一番樂趣。
Burnaby Lake Regional Park (點選至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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