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工藝發達,玻璃藝術昇華成為琉璃,廣泛應用在建築和裝飾上。現代的美國玻璃藝術家Dale Chihuly 將玻璃藝術另闢蹊徑,開創了視覺新境界。
出生於西雅圖的本土藝術家
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說: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這句話用來形容位於西雅圖的奇胡里玻璃花園美術館(Chihuly Garden and Glass),再貼切不過了。
西元1941年出生於西雅圖南方Tacoma小鎮,奇胡里先生本是室內設計科系的學生。1965年申請到威斯康辛大學玻璃藝術的課程,一頭栽進玻璃的花花世界。近五十年來,一路摸索和研發,曾到義大利和英國拜師學藝。
藝成後手創了華盛頓大學玻璃學院(Pilchuck Glass School),作品更在全世界超過兩百家美術館展出。2012年五月在西雅圖市中心太空針塔(Space Needle)旁開幕的玻璃花園美術館,則是他錦衣還鄉,集玻璃工藝之大成,畢生心血的展現。
奇胡里美術館是常態展出,共分為藝廊區,玻璃屋,和戶外花園等三個展區。除了展場之外,另闢了可用餐的餐廳酒吧,視聽室和禮品店 – 看完展覽,不但視覺滿足了,肚腹飽了,行囊裡紀念品也少不了。
藝廊區
藝廊區共分8個展廳。每個展廳山巔海底各自主題,想像化作發光的透明體,在闃黑空間裡吐豔。
Glass Forest 細長,藍光瑩瑩的細長玻璃柱在黝黑的空間,明明是靜止,卻像是騷動著。
Northwest Room 牆上掛著顏色瑰麗的印第安傳統織布,展場中央巨大的玻璃缸在聚光燈探照下,與一旁層架上原住民古老的生活陶具相輝映。
Sealife Room 一座藍白色巨大葫蘆狀雕塑拔地而起,上接天花板。名為“海洋生物”的創作裡,海浪是一條條彎曲絞扭的玻璃,交錯成海洋暗流,其間棲息無數金色透明的生物。遠看壯觀,近看蝦蟹們栩栩如生。
Persian Ceiling 走進“波斯天花板”展間,顏色被賦予了生命,在頭頂兩呎的空間爆開,交談著,繽紛著。你只能在顏色間仰望,讚嘆,希望自己也是油彩之一。
Millle Fiori 海洋底棲生物凝結在展場。赤色海草們挺拔佇立,紫色黃色的海帶猶如海蛇般彎著腰,迎著隱形的洋流搖曳身姿。我站在展室漆黑的一角,靈魂似乎被掏空般凝視靜止的海底生態, 不覺時光流逝。
Ikebana and float boat 是一幅海平面的素描。兩艘陳舊的木船上乘載不了超重的鮮豔,船身傾斜,隨時都會翻覆。
Chandeliers 展間裡數盞巨大的吊燈從天而降,華麗中沁著高傲的威嚴。一旁的牆上陳列了八幅抽象畫般的塗鴉,卻是藝術家設計玻璃吊燈的草稿。每幅畫構圖用色特異,草稿本身已進階成為藝術品。
Macchia Forest 踏入最後一間展間有如進入電影“阿凡達”的世界。直徑一公尺以上的碗花沿著牆壁綻放,映著燈,每朵張開血盆大口貪婪地吸引遊人的目光。
玻璃屋
從幽暗的展間走出,步入寬敞的玻璃屋(Glasshouse),彷彿從地底回到人間。以1,340片巨型玻璃花瓣組成長達三十公尺的花串,紅的黃的橘的在半空燃燒,襯著透明屋頂數百公尺外太空針塔,是這美術館最經典的畫面。
戶外花園
戶外花園則是另一種風格。真實的植物和玻璃植株共處,一陣風吹過,搖晃的是樹也是燈。漫步花園小徑,真花假葉在陽光下同步光合作用; 步道的盡頭,一棵大樹黃紅羚角由內向外翻滾,生命力從樹梢破空而出。
日與夜都沉靜在玻璃工藝之美
美術館裡遊人如織,卻少有喧嘩。多數人靜靜佇立在藝術品旁,仰望或仔細端詳。更有人乾脆靠牆角箕踞,望著黑暗中散發螢光的玻璃體,心中雜念沈澱,靈台漸次清明。
美術館的門票分白日場以及日夜場兩種。白天玻璃屋和花園裡的雕塑入夜後搖身一變,火樹銀花的迷離美更有一番風味。
下次到西雅圖,除了派克市場,星巴克創始店和太空針塔之外,切記要把奇胡里花園玻璃美術館排入行程,不要錯過和美麗的邂逅。
剛剛去過了, 讚! 🙂
我最愛的大師之一! ^^*
真的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